短小不精悍x
终于把罪恶的笔伸向了原著……(。
大概就是一个戴着三米厚cp滤镜的YY 慎
原文加个粗呀w
致敬古巨巨,人物属于他,OOC属于我
沈浪叹了口气,又摸索着退回去,突然一双手伸过来,摸索着拉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掌心写着。
“沈?”
沈浪在他手背上轻轻敲了敲,算作回答。
这只手又写道:“独。”
沈浪又敲了敲他的手背,划了三个字:“什么事?”
这只手缓缓写道:“你看她要如何对付你我?”
他写得很慢,笔画写得很清楚。
沈浪暗中叹了口气,缓缓写下:“暂时不知,只有静观待变。”
这只手停了半晌,又写道:“不知要等……”
他这“等”字写到第七笔时,一笔突然加长,闪电般扣住了沈浪的穴道,另一只手已直砍沈浪的咽喉。
这变化发生得委实太快,太突然,谁能想得到独孤伤竟会突然暗算沈浪,在这绝望的黑暗中,沈浪完全未防备,岂非已必遭他毒手?
沈浪若是这样死了,岂非冤枉?
若换了任何一个人,必遭毒手再也休想活命了。
但沈浪毕竟是沈浪。
就在这刹那间,他被人扣住了的手腕,突然游鱼般滑脱,掌缘一翻,反而倒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他另一只手也似早已在黑暗中等着,对方的左手一动,沈浪这只手出手如风,已点了他臂上的四处穴道。
这人算准了自己暗算必能得手,再也想不到沈浪竟似早有准备,他要别人上当,谁知上当的反而是自己。
他半边身子都已麻了。
沈浪一把将他拉过来,对住他的耳朵,一字字轻轻道:“王怜花,我早已知道是你了,你休想弄鬼。”
这人的身子一抖,似乎想问:“你怎会知道?”
沈浪似也知道他的心意,冷冷道:“你的手指修长,手掌细润,独孤伤没有这样的手。”
……
准备好了吗?
let's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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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黑暗里,沈浪感觉到一双手伸过来。
他这时候刚刚退回方才站的地方,左手还保持着摸索的姿势贴在石壁上,指腹下的触感冰凉粗糙。而垂在身侧的右手却被另外一种感觉慢慢包裹,虽然也是微凉,但要柔软细润许多。他站在原地一动未动,感觉那双手伸过来,先是纤薄的手掌抚过腕部,然后是修长的手指,擦过掌缘时能感觉到分明的骨节,最后是细巧的指尖在掌心划动。
他往右侧偏了偏脸,盯着一片漆黑慢慢在心里描摹。
三个点,由上至下——一个三点水。最后一提挑高,化作宝盖头的一撇,然后是一个干净利落的横勾。后面两笔速度更快,提笔轻柔迅疾,像蝴蝶于倏忽间敛翅复展翼,一晃便已从掌心飞走。
一个“沈”字。点画之间锋芒未藏,起笔收笔,都透着些漫不经心的飞扬意味。
就像朱七七被劫之后,沈浪在马车上发现的那张字条,墨汁淋漓里锋芒明艳,嚣张恣意,明媚张狂一如其人——他光凭着铁画银钩间睥睨一切的骄傲不羁都能想象得到王公子一双桃花眼一挑一瞥,便多出点嘲讽笑意的自得模样。
果然王公子就是个闲不住的主儿,这才安分没多久就又开始盘算自个儿的小九九。只是这千面公子巧绝天下的手啊,又如何能瞒得住人?
沈浪敲敲他的手背算作回应,一边在心里叹了口气。
王怜花接下来写了个“独” 字,完全在沈浪意料之中。他思绪略转,再次敲敲那人手背,写道:“什么事?”
“你看她要如何对付你我?”这次他写得很慢,一笔一画都格外清楚,所以指尖在沈浪掌心停留的时间也长些,肌肤相触的微凉感觉在无数个短促停顿的瞬间明晰起来。沈浪在这一刻觉得掌心有点痒,下意识虚握一下拳头,很快又把五指舒展开来。
正如那时不自觉地在脑海中勾勒那张脸,他于一片漆黑中循着掌心里点点滴滴的感觉描摹那双手。
洛阳公子的妙手,生死人,肉白骨,能拨动千千琴弦,也能作锦绣文章。他见过那双手修复少女的容貌,见过那双手端起酒杯遥遥一敬,也见过初识之时红衣翩跹,那双手于锦袖之下伸出,纤长手指于空中一扬,做一个“请”字。
沈浪停顿一下,直到心尖突然袭上的微妙感觉散去,才继续在王怜花手背上划拉。
“暂时不知,只有静观待变。”
沈浪的字向来不偏不倚,端正得有些庄严,似乎笔画间都透着一股正气。这样的字,即使写快些也没有什么影响,他却偏偏特意放慢了速度,指腹在王怜花手背上逡巡几回,带出些流连意思。一笔一画写了没几个字,沈浪就感到王怜花手指微颤一下,下意识绷紧了——似乎想抽回去又忍住。他不为所动地继续写,突然有些可惜此时没法去看王公子的表情。
这一句话写完,王怜花半天也没什么动静。沈浪估计他是有点被吓着了,搞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被识破,只好暂停一下思考状况。
他耐心等了一会,还没来得及注意到自己嘴角渐渐蔓延的笑意,就感觉王公子的手再次伸过来——这是要孤注一掷地发难了。
只是沈浪没有给王公子得逞的机会,他手腕一翻,就将那只振翅欲飞的蝴蝶攥在了手心。
沈浪握过朱七七的手,握过金无望的手,握过熊猫儿的手,甚至也握过独孤伤的手。
但是王怜花的手,还从来没有过。
本来嘛,一个大侠一个魔头,就不太可能出现这种多数情况下是为了表达友好的交流姿势。
王怜花心头一惊,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已来不及。
他半边身子都已麻了。
沈浪在他耳边吐了口气,声音里竟然还含着笑意:
“王怜花,我早已知道是你了,你休想弄鬼。”
你知道还陪我玩这么久?王怜花有些郁卒,最初的惊诧过去之后反而没有多少惊慌,只觉得气闷不已,却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就听沈浪悠然道:
“你的手指修长,手掌细润,独孤伤没有这样的手。”
……
王怜花第三次伸手的时候,终于被沈浪一把攥住。
“你不是要睡觉?”后者无奈道,把满头桃花拨落下来。
王怜花惋惜了一把自己的杰作,无辜地回望沈浪:“我这会儿不困了。”
他一撩衣袍便在沈浪身边坐下来,也不管绯色的衣角蹭着了树下的花泥,整个人没骨头似地往大侠肩上一靠,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
沈浪抬起手环住他,听见王公子又兴致勃勃地开始问:
“你刚做的什么好梦?我叫了你三回,愣是没见醒。刚好这儿落了几朵桃花,我便想着人面桃花相映红定然是好风景……没想到你这便醒了。”他说着拈了朵桃花,笑眯眯扭头望着沈浪。
——言下之意,不是故意搞鬼,只怪你睡在这儿。
“好梦倒是个好梦。”
沈浪坐直一些,忽略掉王公子的言语调戏,一本正经而若有所思地回答。
然后很快地在王公子追问之前接着说:
“不过我忘了。”
王怜花:“……”
没等他表达自己的不忿,就被沈浪一把拉倒在怀里。后者伸出手,从他指尖取走那朵桃花,温暖宽大的手掌再度覆上来,把王公子终年微凉的手握在掌心,十指交缠成一个最好的姿势: “反正都是些过去的事了,记不记得也没有什么关系。”沈浪低头与王怜花对视,如万千星辰融入浩瀚大海,他带着笑道,“总归我现在有你。这就足够了。”
他攥紧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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